「還記得那年夏天,那一去不回的紅色氣球嗎?」
我仰著頭,看向那藍天白雲。
彷彿正笑著諷刺我的過去,那藍天白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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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,我4歲、妳7歲。
我們倆,手牽著手,在遊樂園裡迷了路。當時的天空,同樣的蔚藍,甚至還有些刺眼。而那白雲,像是棉花糖般的綿密柔軟,讓我忍不住想摘下它來吃。
「子瑜,不要怕。我買氣球給妳好不好?」妳這樣對我說,手也不忘緊緊的牽著。身為一個姐姐,要負起保護好妹妹的責任,很累吧?
而我笑著點頭回應了妳。
「一個氣球30塊唷。」一位穿著遊樂園制服的大哥哥,目測大概20來歲,手裡握著一束五彩繽紛的氣球,親切的對我們笑著。妳從錢包中翻出了妳的零用錢,硬幣中還夾帶著一些陳舊的玻璃彈珠和吃剩的糖果紙。硬是湊齊了30塊,把錢交給那位大哥哥。
「請給我和她買一個氣球。」
「要什麼顏色的?」
「呃…紅色,謝謝。」
而那天,我正著一件大紅色的T恤。
「子瑜,給妳。」妳笑著對我說。那抹為了我展開的笑靨,在我眼裡甚是溫柔。在那本應該對小男孩怦然心動的那個時期,我對妳動了心。
「謝謝Sana Onni~」接過那顆紅色氣球,像是在笑著的紅色氣球。如妳一般,笑得甜美。
莫名的狂風大作,帶走我手中、妳所送的氣球。那清晰的鮮紅,隨著風,越飛越遠。淡藍色的天空襯托出紅的鮮豔,也襯托出我的失落。
「子瑜,不要難過。它只是去旅行了,會回來的。」妳這麼對我說。
當時的我就一直單純的相信,它是會回來的。
但現實是,它將成為一個汙染環境的橡膠垃圾、文明社會下的產物。
它不會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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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後,我14歲、妳17歲。
在那個臉紅的思春期,連牽個手都倍感害羞。
天空的藍,藍的平凡、藍的一般。天空中的雲,不再是我關注的對象,就僅僅是一片雲,毫無意義價值的一片純白。而我的心思,全投注在妳身上了。
「子瑜呀,妳還記得小時候我們迷路的遊樂園嗎?」幾天前的晚上,妳躺在客廳的沙發上,悠悠的說著。
「我們再去一次吧。」
我們倆,肩並著肩,行走在喧鬧的遊樂園裡。曾經偌大的遊樂園,在時間消逝下又顯小了。那和藹可親的大哥哥,換成了個打扮妖艷的姐姐。原本那些素色的橡膠氣球,也全變成了各式各樣、閃亮亮的卡通造型。
就如同我們的童年,一去不復返。
「阿姨~我要買氣球~」
遠處,一個約莫五歲上的女孩用她軟萌的奶音說道。小手緊握著不多的零用錢,眼神中滿是純真與希望。從她的身上,我彷彿看見了妳的影子。
「一個氣球50元喔。」
期待轉為失落,女孩低下了頭,看了看手中僅剩的35塊硬幣。也許是這景象觸動了我的兒時回憶,我走上前,遞給了那姐姐50塊。
「請給她一個氣球。」就像妳當時一樣。
望向那湛藍的天空,我的氣球,究竟去哪兒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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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十年,我24歲、妳27歲。
那碧空與豔陽,像是在嘲笑我似的,一點兒也沒變。而那顆紅色氣球,也早已飛得遠去、不見蹤跡了。卻彷彿能依稀看見,氣球尾端的緞帶,仍依依不捨的在此徘徊。
我終究無法忘卻當年對妳的心動,無法停止對妳的依戀。貪婪的想汲取妳來自姐姐心態的溫柔、出自友誼方面的親近。可是妳,現在又去了哪裡?
妳說,妳要去環遊世界、去追隨妳的夢想。
妳說,妳要去走遍全世界,找回我念念不忘的那顆紅色氣球。
妳說,要我不要擔心,妳會好好的。
不過妳卻沒說,妳會不會回來?
與其一直天真的期待妳再次出現,倒不如趁早面對現實。
我知道,妳不會再回來了,對吧?
【 E N D 】
作者曰:
第一次嘗試用不太一樣的打字方法
得到的結論是 好累www
今天說我不會發文的那80%的孩子們
哈哈哈哈猜錯了(在嗨什麼
感覺快感冒了 好可悲T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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